话剧《屈原》诞生记

※发布时间:2019-5-17 5:49:45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1941年至1944年,短短4年,“雾季公演”成就了中国戏剧的“黄金时代”,共打造242台进步话剧,其中,《屈原》《大地回春》等经典之作相继问世;郭沫若、阳翰笙、田汉、夏衍,白杨、舒绣文、金山、张瑞芳,怒吼剧社、上海影人剧团、中华剧艺社……这些闪闪发光的名字,印在了中国话剧史上。

  这与及其领导的中央南方局的支持密不可分。“雾季公演”对宣传抗战救国、团结、增强民族自信心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。

  1942年4月3日,话剧《屈原》首演的日子,剧本由郭沫若亲自操刀。《屈原》上演之后,轰动山城,重庆各报竞相报道公演盛况,称其“空前未有”“堪称绝唱”。对《屈原》给予肯定,茅盾称它“在当时起了显著的作用”。这部话剧究竟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诞生的?它与“雾季公演”有何关系?

  时间回溯到1941年10月,沙坪坝歌乐山脚下的“全家院子”,一位儒雅的男子对一位戴眼镜的男子说:“马上就是你50大寿了,得好好庆祝。”

  戴眼镜的男子是郭沫若,时任国民文化工作委员会主任。提出要为郭沫若庆生的是时任中央南方局、国民军事委员会部副主任的。

  郭沫若的担心不无道理:1941年,和兵妹妹在机房“皖南事变”直接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一时间,位于大后方的重庆着,对抗战失去信心。

  “这不是单纯的给你祝寿,这是一场意义重大的斗争、文化斗争。当前举行公开的群众是犯禁的,而我们用祝寿的办法,却可以发动一切进步的力量,冲破敌人在文化上的!”向郭沫若和盘托出了他的计划。

  由此,“雾季公演”拉开序幕。1941年10月11日,中华剧艺社的《大地回春》,打响了“雾季公演”第一炮。紧接着,《棠棣之花》《春秋》,揭开庆祝郭沫若50寿辰的帷幕。随后,曹禺的《人》、沈浮的《重庆24小时》、陈白尘的《结婚进行曲》也陆续亮相。

  “两人商议的地点是在‘全家院子’的国民文化工作委员会办公室,位于今沙坪坝区西永街道香蕉园村。”重庆文史专家介绍。

  10月25日,记者几经辗转来到香蕉园村。一个古朴的四合院映入眼帘,门口立有一块“全国重点文物单位”的石碑,写着“国民军事委员会部第三厅暨文化工作委员会旧址”。

  “在这样的情势之下,1942年1月2日至11日,郭沫若仅用10天时间,完成五幕历史剧《屈原》。话剧《屈原》讲述的是战国时期的三闾大夫屈原在楚国的,实际上是借古人之酒杯,浇今人之块垒——借强秦的楚国,来暗喻正日寇侵略的中国之现状。”说。

  《屈原》剧本脱稿后,郭沫若把它交给重庆《中央日报》副刊编辑孙伏园。1942年1月24日至2月27日,该报连载了《屈原》。中央宣传部副部长潘公展读后,看出了作者的春秋笔法,大发雷霆,狠狠了一番,并立即撤销了孙伏园的编辑职务。

  关于演出盛况,著名表演艺术家张瑞芳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:“1942年4月3日,《屈原》在国泰大戏院隆重上演……在以后的15天里,很多人抱着被子睡到剧场门口,等待第二天售票,更有人专程从成都、贵阳赶来看戏。”

  戏中独白《颂》传诵一时,重庆大街小巷,到处可以听到有人朗诵台词:“爆炸啊,你从云头滚下来吧!”就连人力车夫与发生冲突时,也会喊出这句话。

  彼时的国泰大戏院是“雾季公演”的主阵地,地址位于柴家巷口。家住渝中区储奇门的李贵老人就对国泰大戏院记忆犹新:戏院门口有霓虹灯构成的“国泰大戏院”五个大字,看上去非常时髦;戏院内有6盏磨砂大吊灯。“那时,看戏既是为了寻求共鸣,更是为了寻求力量。”

  当记者来到曾经的柴家巷口,这里早已变了模样:一侧是重庆时代广场,另一侧则是新修建的国泰广场,人来人往,依旧热闹。新的国泰艺术中心就在200米外,大红色的大楼像一团燃烧的“篝火”。

  对于《屈原》,给予高度评价:“我们钻了一个,在戏剧舞台上打开了一个缺口,在这场斗争中,郭沫若同志立了大功。”

  “这一缺口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。”说,借助戏剧这一平台,中国高举抗日爱国大旗,向灾难中的中国发出了狮子般的吼声。作为社会文化活动,“雾季公演”号召积极参与到抗战御辱、反对的运动当中,俨然成为以为主导的抗战进步文化活动。

  在南方局的下,除了在国泰大戏院、抗建堂、七七抗战剧等演出外,话剧还走进工厂、学校,甚至广大农村剧场,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。

  为了让《屈原》演出获得成功,幕后负责人阳翰笙决定为其配备强大的演出阵容,哪怕是一个配角,也决定由名演员来演。剧组最后确定:金山饰屈原,张瑞芳饰婵娟,顾而已饰楚怀王,白杨饰南后,施超饰靳尚,孙坚白饰宋玉,导演陈鲤庭。

  要把这些名导演、名演员从各单位借出来谈何容易!1942年3月11日,阳翰笙在七星岗孙师毅家中向汇报:戏还没有演,就碰到这么多困难。就这些问题作了对策性的具体,使这些问题都得到的解决。

  《屈原》剧中的《颂》是20世纪40年代“屈原”的吼声,演出难度很大。为使演出效果达到最佳,把金山、张瑞芳约到红岩村,一起研究《颂》,并叫金山朗诵给八军办事处的同志们听。对金山说:“这是表达郭沫若的重要台词。注意台词的音节和艺术效果固然重要,但尤其重要的是充分理解郭老的思想感情,要正确表达。这是郭老说给派听的,可以预计在剧场中一定会引起观众极大的共鸣。这就是斗争,所以必须要以内心的真情来朗诵这段台词。”

  据重庆图书馆提供的史料记载,仅仅是郭沫若的五幕剧《棠棣之花》,就在国泰大戏院一连观看了七遍。

  “在南方局的领导下,抗战戏剧呈现出突飞猛进的态势。”沙坪坝区文化委主任、旅发委主任认为,正是这些热血澎湃的戏剧,让曾经沉寂的中国戏剧舞台活跃起来,文艺创作随之发展,好作品争相问世,而这一切对宣传抗战救国、团结、增强民族自信心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。

  “重庆‘雾季公演’不仅业绩辉煌,而且影响深远,它很快就体现在抗战胜利后拍摄的《八千里云和月》《一江春水向东流》《万家灯火》等影片的成就上,参加这几部影片拍摄的,大多来自重庆的抗战剧坛,它更为解放后的中国戏剧、电影艺术的发展,储备了大批干部和人才。”对于“雾季公演”,已故著名话剧史家石曼曾如此评价。

  1941年,“雾季公演”刚拉开序幕时,阳翰笙选材太平史实写出话剧《春秋》,揭露声讨派制造“皖南事变”的。

  后来,通过斗争,11月底,《春秋》在国泰顺利上演,、郭沫若等都来看戏。演出后,那句“大敌当前,我们不应当自相”的经典台词响彻嘉陵江边、歌乐山头。

  当时,《屈原》剧本才刊出时,受到一些历史学家的,说是了历史,比如“屈原身边哪有婵娟其人,屈原哪有《颂》之作”,一时间,《屈原》要不要搬上舞台成为了问题。

  反复读了剧本,又和郭沫若讨论了剧本中的一些问题。他说:“拿屈原作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兼艺术家,我同意。说他是的思想家,容有商榷的余地。”认为:历史剧的创作,只要大的背景和重大事件、重要人物不历史真实就可以,不必拘泥于非主要人物和细节。

  他对剧中的《颂》特别赞赏:“屈原没有写过这样的诗,也不可能写得出来。这是郭老借着屈原的口说出他心中的怨愤,也表达了国统区广大人民的之情,是,好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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